泓岑

得即高歌失即休,无拘无束亦无碍。

【玄阳】用情

这篇自己写着都感觉槽点满满
这不是我心目中的玄阳CP啊,一不留神就写左了……【冷漠脸】
下次一定要撒糖!

【玄阳】用情
“龙阳。”殿下那人躬身行礼,李玄启看着他,感觉呼吸都有些凝滞。
太陌生了,眼前的明明就是龙阳,这一躬身却生分得他不敢认识。好像从来,都没有见过龙阳单独一人朝他行如此大礼的样子。
也好像有那么一次。当年他初登大宝,内忧外患之间,朝堂之上只有龙阳一个可信的人,甫一下朝,他就迫不及待把龙阳抓进了御书房。那时候的龙阳也是这样,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,却被他一把扶住,龙阳便偷眼瞧他,眉目间一副得意的样子,好似早就知道了他会有这一步举动。
自那以后,他俩再凑到一块儿就都和少时插科打诨的样子差不多了,哪里还拘什么礼数?无论是密谋什么大事,都是一道伏在御案上,两个人一言一语得直琢磨出个结论,挥手散去。
再后来,身边能臣渐多,年岁渐长,这样的乐趣倒是许久不曾有了。
李玄启有些恍然,半晌才回过神来:“起来。”
龙阳抬头看他:“不知陛下留臣,所为何事?”
“你行了那么大个礼,朕以为你知道,”李玄启随手拿起案上一本折子,“这是龙相的辞呈。”
“是,”龙阳又礼了一礼,“望陛下允臣辞官归乡。”
“你这折子上,写的可是告老还乡!”李玄启似是气急,猛得把折子摔在了御阶上。
元鼎一朝十七年一统,如今刚安定两年。龙阳君十八岁入朝,如今也不过才三十有七,正是朝臣中砥柱中流的年纪。
“龙阳,你这是对朕不满意。”李玄启索性站起了身,走到了龙阳身边,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积聚的怒气却压不住。
可龙阳毫不怯他,依旧平静得让李玄启烦躁:“陛下言重,臣受不起。当今正是海晏河清。”
冠冕堂皇!竟是不肯解释一个字!李玄启也不说话,只拿眼盯着龙阳君,龙阳只好慢吞吞开口解释:“臣看朝堂上才俊辈出,盛世已成,心愿已了,是时候该给年轻人腾位置了。”
龙阳端得一脸一本正经,李玄启却偏偏从他清俊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讨打的坏笑。
是了,龙阳少年时,就一副无心朝堂,爱过清闲日子的样子,后来入朝一为家族,二也是自己用“盛世太平”的约定捆住了他。
大概是该放他离开的。
“算了算了,反正你也在京城住着,改日朕微服去瞧你。”龙家世代是京城大族,龙阳再怎么归乡,总也呆在天子脚下,李玄启想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,“行了,别在朕面前装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,吃酒去!”
那个午后,龙阳朝服都没来得及换,就被他拉着灌了一肚子酒。
已经多少年,没有这样尽欢的日子了。
翌日,丞相龙阳请辞,帝允,赐千金。
数日后,帝微服至龙府。
“龙阳不在?”
龙府的管家自然认得李玄启,便照实说了:“爷刚得了闲就领着小厮出去畅游山水了。”
“好家伙!这才几日,一声不吭就溜了,也不管朕...我待在府中寂寞如雪。”李玄启挥挥手让管家阖了门,龙阳既然不在,那也不必进门了。
怪想他的。
“等龙阳带个佳人回府再来瞧他,这回带不回来,就只有强塞了。夙峰,走,梨园去!”天下一统,国库丰盈,李玄启便越来越有了昏君的苗头,总爱往各类玩乐之地跑。
曹夙峰却不动作,只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龙阳怕是不愿消受佳人,您纵从不知觉,也莫要伤人心了。”
难得素日不爱多言的曹夙峰说了句颇得人情的话,李玄启却是愣了,他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?!
曹夙峰不肯解释,李玄启倒被勾起了心思,梨园是没心情去了,他回了宫便直奔去了御书房,伏在御案上苦苦回忆往事。
他越发不可置信,从没发现龙阳对他有别的心思,可曹夙峰那句话在他心里转了几回,分明就是这个意思!
龙阳...
可能是事积在心里成了病,李玄启总能梦见年少时他和龙阳读书习字、骑马射箭,甚至上树掏鸟蛋的事情。那时候的龙阳才不似后来朝堂上的稳重自持,活像个泼皮猴子,有时调皮捣蛋还要胁着他望风。
他想,自己虽是皇子,偶尔被龙阳当成小厮使唤,却也没真生过气,如今想想,这样全不论尊卑的日子才是最欢愉的。
他记起很多年前的事情,龙太傅得了父皇赐的御酒,龙阳偷了来宫里找他一起喝。两个半大的孩子喝得迷迷糊糊,好像那个时候龙阳就说过喜欢他。
后来他登基之后群臣饮宴,醉得糊涂的龙阳被他留在宫里,龙阳拽着他说不想走,说什么愿常侍君侧,又被他借着酒劲好一通说教:“卿当谨言慎行,莫教好事之人参了不治行检。”
龙阳只醉过两次,也许其实并没有醉。
只是李玄启从来没有真正留心过。
是我从来不懂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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